“我……”
黑泽趁机拿走他手里的雏菊,放到鼻下轻轻嗅了口,一边斜眼睨他。
“想好了再回答。”
“……”
景光吞了口唾沫,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自己“嗯”了声。
黑泽却笑了,把雏菊放进景光胸前的口袋,轻拍两下,漫不经心地说:“下次说谎的时候,记得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像我看着你一样。”
没等景光反应,黑泽就走远了。随着喧嚣的风传来的只有那句“转告全员,多加10圈。”
景光隔着口袋摸了摸里面的花儿,失了常速的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大堂内,萩原无视同学们哀怨的眼神,自顾自和降谷说话。
“对了,我该和你说声谢谢。”
“谢我什么?”
“黑泽教官说,是因为你在日志里写了之前我帮你做线路图的事,他才推荐我参加比赛的。”
降谷手里的动作一顿,抬起头问:“他跟你这么说?”
“对啊,怎么了。”
降谷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没想到黑泽也会认真看他的日志,采纳意见。
他又想起那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的黑泽戴着手铐,展现出前所未有臣服的样子。
而主宰对方的是自己。
降谷感觉热,那股燥意从体内一直反应到脸上,让他小麦色的皮肤都泛出些许红色。
他欲盖弥彰地松开警服最上面的那颗纽扣说:“这点小事,别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