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急,每日在屋里静静养伤,到了时辰自有人会送饭菜和药来。这里厨房的手艺着实不错,无论是味道还是卖相,都比她家中名厨做的要好。

她心想:若是系统能让她带一个人离开,她铁定选这个厨子。

再见无花时,外面正在下雨。

阮如苏把窗户大开着,探出半个身子,用手接屋檐处滴下的水玩。当那出尘僧人打着伞进到院里时,她便不怀好意地将手中聚的雨水向他脸上弹去。

这本是件无伤大雅的玩笑,已无花的武功,轻易就能避开。可他偏偏没能避开,那雨水就顺着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慢慢滑下。

两人一齐愣住了。

突然,阮如苏飞快地缩回身子合上窗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房间里那掩不住的笑声,若银铃轻响,不知乱了谁家儿郎心。

待他进屋时,阮如苏忍不住去瞧他的脸,上面水渍已干,想来是在门外擦拭过了。

无花没提刚才的事,而是看了一眼她那还在滴水的手指,如玉笋垂露,鲜嫩柔软。

“你若是不想早点好,大可以告诉我,让我省些药材。”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很冷,不知有几分是被刚才的雨水冻的。

“我若是一直不好,大师岂不就没了教我的耐心?”阮如苏取出袖里的手帕,一边擦手上的水,一边坐到了无花对面。

无花给自己倒了杯茶,嘲讽道:“这世上还有你无法掌控的人?连最冷血无情的杀人工具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你还有什么可学的?”

那只娇软白净的手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柔声问:“那你呢,在我的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