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休息时可有人来?“仪贵人见落落的思绪颗忽,奉茶的手都抖了抖。
“刚刚娴妃娘娘身边的人来报,说请主儿到翊坤言去坐坐。”落落踟踊片刻,终究开口。
“咱们与她有什么来往吗?”仪贵人也疑惑。
“正是因为娴妃娘娘与各官妃嫔都无甚来往,奴婢才觉得奇怪。”落落答,“主要是下午最先来过的是陈常在身边的松花妹妹。她说她们主子放心不下您,但是见您休息了便没有停留。然后几乎是松花前脚刚走,娴妃娘娘身边的春燕就来了,而且恰是这个时候,所以奴婢不得不多想……莫不是陈常在将事情告诉娴妃娘娘了?”
“她不会。”仪贵人立刻反驳道,“若是她想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就不会直接来找我,告诉皇后让她今夜提防着我才是最好的选择。她若是想邀功便不会告诉我她已经猜到了事情始末,只要今夜我按照原计划行事,就能让她一飞冲天,在皇后面前立住脚跟—一可是她都没有。所以娴妃来找我,必然不可能与陈常在相关。“
“那主儿还要去吗?”落落问,“其实您大可以称身子不爽,奴婢自当帮您回了去。”
仪贵人倒是看得很开:“去。尚不知晓娴妃娘娘用意,就算是真的与今夜之事有关,也不过是早
入慎刑司几个时辰罢了。”
仪贵人很快收拾好到了翊坤宫。
行过礼被赐座后,仪贵人才有意去打量这个一直游离于后宫妃嫔之外的娴妃娘娘。
娴妃娘娘一身正蓝色的吉服,其上绣着飘逸的云纹和祥瑞的草木,衣物精致又华贵。只不过不同于衣物的华丽,她一身的首饰可谓朴素至极,就连旗头上也不过是配了几支同色的珠钗,三钳的耳饰上也只不过缀了些素净的白色小珍珠。
整个翊坤宫静悄悄的,除了娴妃娘娘用惯了的贴身宫女春燕和春莺,再无其他人。白瓷香炉里的熏香袅袅蒙蒙,味道清淡,像极了娴妃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