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凑巧。”卡罗尔笑眯眯地,“不然还能跟伏地魔出自同一个俱乐部呢。”
小朋友吓得哭了个嗝,斯拉格霍恩张着嘴,半天后当没听到地说:“我过来的时候经过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看到西弗勒斯正在里面上课,能再教上这么半个月,我看他也算心满意足了。”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和医疗翼在同一层,只是不在同一条走廊。如果卡罗尔愿意,出门拐个弯就能欣赏一下斯内普上课时候的样子——真不凑巧,她毕业早了一年,不然还能上到斯内普的魔药课。
不过哪怕只隔了一条走廊,他们到底谁也没有“偶遇”谁。
下午卡罗尔去了趟图书馆,仗着现在的身份,在上学期间无法踏足的禁书区好好逛了一逛,借了两本和她专业相关的书回去。一直到晚餐过后,她仍然留在医疗翼里看书,打算待到九点宵禁再回房间。
八点五十七分,医疗翼的门被推开了,来的是德拉科·马尔福。
一夜过去,他眼睛下面的阴影并没有好多少,整张脸白到几乎快要透明。卡罗尔留意了一下他的嘴唇,昨晚他的嘴唇上就有浅浅的咬痕,今天看起来更清楚了。
抑郁,焦虑,甚至可能还有应激和惊恐障碍。
总之不管是哪一个,他在精神上的负担已经濒临崩溃。
心里叹了口气,卡罗尔非但没有做出和颜悦色的表情,反而以更不苟言笑的严肃态度说:“晚上好,马尔福先生。昨晚的精油对你还是没什么助益吗?”
“不,还是有些许帮助的。”德拉科不太明显地留心着她的反应,“最开始入睡时确实比之前要更轻松了一些。”见卡罗尔表情不变地认真倾听,他又说,“但,很快,我就被噩梦惊醒了。每次都是这样,一旦惊醒,我就会心慌心悸,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卡罗尔微微颔首,不无肯定地说:“在你第一次问庞弗雷女士拿药之前,你这样的状况应该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吧。”
德拉科微微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是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