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史蒂夫愣了一下,他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是的。”
“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几岁来着?原谅我,队长,我现在的脑袋已经不太好用了,有些时候就是想不起来这些事。”头发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路边站起来,史
蒂夫赶忙过去扶住他,就像他今天一直做的那样。
“没事的,诺顿。”他说。
诺顿感受他右手边传来一股支撑的力量,他看向距离他半米远的史蒂夫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队长。也有人一直在找你,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你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他扶住史蒂夫的手背像老树崎岖的树根一样,能够在长满老人斑的皮肤下看到他的血管。而史蒂夫的那只手却像正值壮年的树的树枝,每根树枝的枝叶上都写满了生机。
史蒂夫搀扶着诺顿走到餐馆里面,他说:“我很抱歉,诺顿。”
“不用抱歉,队长,”诺顿摆摆手,“我现在说这些也不是想让你感到内疚,我只是太久没见到可以聊那些话题的熟人,特别那个熟人还是你,队长。”
他们没坐多久就等到了来接诺顿的人。史蒂夫和诺顿女士简单地寒暄了一下,他自今天在博物馆那里见到一脸茫然的诺顿之后就让自己的朋友帮忙找到了诺顿家人的联系方式,告知了他们诺顿现在的位置和情况。
陪着诺顿在纽约逛上一天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史蒂夫看向坐在座位上用勺子玩着土豆泥的老人。
“前几年检查出来有这个病之后他就时不时会这样,有些时候他以为还在打战,有些时候他以为自己还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赶来接诺顿的是老人的孙女,她说,“感谢你今天的帮助,罗杰斯先生。从你发的短信来看,爷爷今天的状态是这几个月以来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