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苹茫然问道,她弹奏时倒是没有抬起过头。
“大姐,是那沈公子来了,说是有公事。”
锦儿故意大声道,又向沈括吐吐舌头,大概示意这口黑锅自己不能背?
“哪位沈公子?”
“就是二月初三那日,与你一同骑着老驴来的沈公子啊。当时你不是留下眼泪,说了那些要报答的话,这才几天?”
“哦,是恩公来了?”小苹白了锦儿一眼说道。
沈括马上上前,手上捧着一束茶花。走到幔帐前,特意看了一眼边上的走马灯,看上去只是精致一点,也没有太特别的地方。
“公子止步。”小苹清冷嗓音道。
“沈括只能停下,隔着幔帐向小苹深施一礼。”
“今日小女子担着干系,此处俱是那东家那谜社差人布置,说不能有分毫差池。那裴掌柜与我言讲,子夜前不得有外人进来,走乱了他们的谜阵。”
“谜阵?”沈括不解道。
“其实我也不解,只是谜社历年来都有些怪异规矩,若破了,到时候便是是非。今年又是弄来这盏丧灯。我在驸马府见过此灯一模一样的,子夜时我在亭中弹奏,听到驸马大叫,后来知道那盏灯很有些晦气,那花蕊夫人便是灯里出来,如今也是后怕的紧。也请沈公子不要靠近这盏灯。”
沈括注意到,小苹纤细手上绑着一块白色丝帕,他当日在驸马府调查时,驸马叙说整件事过往时有些迷茫状,大概被吓痴呆了,有些口不择言,说起事发前曾想借着酒劲和小苹亲近,便抓住她手腕,却被她一挣逃脱了。看来驸马说的不假,她手上伤还没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