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粗布衣服,还有皂衣,看来这小娼妇交友甚广,贩夫走卒也全收啊。”
沈括被他一语点醒了什么,转身到了衣柜前。
“这里男子衣裳,似少了一件?”
他对自己过目不忘很有信心,可以确定一定是少了一件。昨夜小苹毫不避讳聊起她那些入幕之宾时,他也是一阵阵揪心的酸楚,然而却也记住了这里衣服,一共五套男子衣服,如今只剩下四套。
“少了哪一件?”和尚茫然问。
“是一件皂色长衣。”
沈括站定屋子中间,脑子里迅速翻腾,整理整个脉络:先是楼上锁链落地声响,同时间烛光熄灭。旋即,自己与几名差人一起奔上楼,这里虽然不是一片漆黑,也只有月光照射进来,自己第一时间扑向这张琴,看到琴弦上瑟瑟抖动的纸人……然后就看到对面窗户打开,小苹就出现在了对面。这功夫几个穿皂衣的差人失了魂一样,大喊着奔下去,向包拯报告妖女不见了。这功夫油灯没有点燃,屋子里依旧一片漆黑。自己只记得当时梯子上噔噔的脚步声,却分不清下去了几个人?
他使劲晃了晃脑子,思考其中关节。思忖地上的锁链是怎么回事。这些铁链看似粗大,却未必难得住她,因为她不是第一次打开这些锁。然而打开锁仍然需要钥匙?
他回忆起那次在水潭边试图救正在以水谳定生死的小苹,却眼睁睁看着她被锁死的木笼送到水下,但是转而她却神奇脱险。后来她说,她事先就有钥匙,是一个相好给的。小苹扯谎如喝水,救出她那日,正好遇上路上设卡寻衅的差人,她也说自己是她丈夫,简单糊弄过去了。所以现在回想,什么相好也罢,夫君也好,多半是她随口拿来掩饰用的?那么她在掩饰什么?
然而锁链是徐冲给她戴上的,钥匙交给了包相公。这其中有没有把钥匙交给她的机会?
沈括想来想去,似乎并没有这样时机。除非包相公从军头司出发时,带的什么锁,她就提前知道?或者包相公身边这些人里有她的内应,但这又是断无可能的。徐冲上锁的全过程,自己都看在眼里,并无旁人靠近她。
似有眉目,然而各中疑点又解不出来。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