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最最重要的朋友之一。
无论变成大人后的现状几多残酷,磕磕绊绊走到何种境界,巩桐都不希望他们之间糅合任何杂质。
他们应该纯粹,剔透,不染尘埃,恰似最初的最初,落来他肩膀的那一缕灿阳。
巩桐拎着一只小巧的手提包,局促地立于夕阳深处,不知作何反应。
好似不管她作出什么样的反应,落入赵柯那双罕见席卷了惆怅与懊丧的眼睛里,都是苍白无力的。
这时,后方传来一阵急刹,又有一辆车停了下来。
巩桐闻声望去,竟然是江奕白的纯黑宾利。
他今天带了司机,推开后座车门走下车,从集团赶来的缘故,包裹高大健硕胴体的是一套深蓝色手工西服,面无表情,周身气场雄厚凌冽,不容忽视。
他脚踩风度翩翩的牛津鞋,大跨步走近,直接揽过了巩桐肩膀,居高临下地睨向赵柯,浮起的浅笑不达眼底:“和我女朋友聊什么呢?”
赵柯即刻将视线错转向他,经过他宣示主权意味明显的那只手,唇瓣张动,目露纠结,仿佛有话要讲。
然而最终他仅是轻轻扯了扯唇角,和巩桐说了一句:“祝你幸福。”
巩桐嗅见江奕白清爽却不失蛮横无礼的气息,愣愣点了点下颌。
赵柯升起车窗,快速把车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