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晚和江奕白争执时,巩桐大脑被猝然猛烈的可怖情绪支配,话赶话地脱了口,伤人又伤己。
江奕白微凉的下颌隔着衣料磨蹭她的肩膀,脸颊贴上她的皮肤,“我从来没有和谁表过白,在一起过,缺乏经验,可能我以前爱逗你,说一些话的时候显得不太认真,但我是真的想要娶你过门,确定喜欢你的时候,就在开始想了。”
他对她总是免不了一种源自生物基因本能的劣根性,无可抑制地想要全方位地强势占有。
从身从心,从世俗上的名义。
听见他满含赤忱讲出的最后一句,巩桐眼眶集聚的潮润再也按耐不住,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淌下的两行水渍滴去了他的衣衫,加深色泽。
耳闻她细细的抽泣声,江奕白慌忙松开她,双手捧起她布满泪痕的脸颊,暖热疼惜的吻从左眼处落下,一寸寸沿着泪水流淌的方向,移向嘴唇。
他吻得比任何一次都要轻柔慎重,犹如对待一件得来不易,稍有不慎就会四分五裂的珍惜古物。
对于他猝不及防的亲近,巩桐经过一秒钟的错愕后,罕见没有推脱躲闪。
她依从体内高涨叫嚣的本性,进一步仰高下巴,抬起双臂,闭眼缠上他的脖颈,生疏缓慢地回应。
两人这一吻算不得激烈晃荡,却分外缱绻缠绵,细微的水渍声震动旖旎空气,良久持续。
半晌后,巩桐和他分开,双颊灼热地靠上他的肩头,气息不匀地吐字:“对不起。”
她万分清楚,自己欠他一句道歉:“我是对自己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