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白的体温应该天生比她高上一些,寻常情况下,她亲密触及到他,总能感受到一份难以言喻的愉悦温暖。
好比浸入了一汪香气馥郁的蜜糖,浅浅呼吸,都有无尽甜意。
忽而,巩桐昂起头,下巴支在他睡衣领口下方几厘米,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似有万千星河璀璨流转。
江奕白抚摸她柔软的发丝,笑得梨涡清浅:“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就……突然觉得这样挺好的。”巩桐小声说。
江奕白挑了下眉,兴味盎然,非要问个究竟:“怎么个好法?”
不远处的房间门被巩桐关得严实,足以连接室外的窗户也有厚重的遮光帘布阻挡,只有十来平米的狭窄卧室仿佛成了一间密不透风的暗室,绝对隐秘。
他们好像可以肆无忌惮,在这里面做任何事。
脑中陡然转出这些荒唐念头,巩桐双腮一热,羞赧地埋低脑袋,瓮声瓮气地说:“没什么,就是有人暖被窝了。”
一往无前的日子逐渐步入深秋,跌向难熬的霜冬,她又生性怕冷,以往独自睡时,三更半夜还手脚冰凉是常有的事。
现在床上多出一个大型的温暖生物,随时随地散发热意,她觉着暖和不少。
闻此,江奕白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手臂紧紧环住她,双腿压上她小巧的脚丫,再次渡去了暖意。
见她的脑袋始终低垂,有一下没一下地蹭在自己身上,江奕白喉结连续滚动几次,眸色暗了又暗,低哑地唤:“乖乖。”
“嗯?”巩桐竟然有些习惯了他擅自使用这个称呼,抬起脸,略显困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