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达目的地她才获知,江奕白这个土生土长的蓉市人,在这座故都的落脚点却是酒店。
巩桐颇为意外。
江锦的总统套房的暖气开得格外足,江奕白解散了她的外套,悬挂到衣架,删繁就简地解释:“这些年我几乎不回蓉市,回来也不会住以前的房子。”
巩桐清楚他约莫是怕触景生情,想起从前的种种。
“先洗澡?”江奕白早已摸清了她的日常习惯,一回到舒适的私人领域便喜欢率先洗漱,换上柔软宽松的睡衣。
巩桐点了点头,转身去找衣帽间,拿好换洗衣物,再前往浴室。
江奕白亦步亦趋,和她的步调保持一致,同样在衣帽间挑了一套睡衣,跟着她往浴室走。
巩桐一条腿快要迈过浴室的门槛,察觉出不对,一手把持浴室的推拉门,回头睨他:“你跟过来做什么?”
“洗澡。”江奕白扬了扬手上和她同款的睡衣。
巩桐戒备地盯他:“这是套房,还有其他浴室。”
“只想用这个。”江奕白无赖地说。
巩桐立马松开了推拉门,抬步要出去:“那我去别处洗。”
“不嫌麻烦,里面又不是容不下两个人。”江奕白单臂拦住她的腰肢,不由分说将人扛上肩头,大步进了浴室。
伴随推拉门清脆的关合声,花洒打开,寥寥热气弥漫,磨砂玻璃更显朦胧,映出两具逐渐勾缠、贴合的模糊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