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白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毫无兴趣的杂事上,在教室参与到一半就失了兴致,于是想到十三班这节课是体育,学生都去了操场,教室清静,适合补觉。
谁曾料想她会在中途回来。
见她黑亮的眼瞳睁得老大,惊恐万分的神情,又是被他吓到了。
江奕白昨晚熬了半宿画设计图,当下的睡意相当浓重,胡乱揉了两下眼尾,咕哝问出:“你是不是觉得我适合去拍鬼片?”
他的声线掺杂了还未完全清醒的低哑,滚入巩桐的耳道,震得指尖一颤。
她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在问她是不是觉得他长得很吓人。
巩桐摇拨浪鼓似地摇脑袋,慌乱摆手,又指了指桌上的试卷。
江奕白眼帘垂低,才清楚是自己不小心压到了她的卷子。
他眼皮稍稍掀起,无奈地溢出一声轻笑,“我越线了,你还不好意思叫我让?”
“我,我不想打扰你。”巩桐囧得脸蛋通红。
江奕白无所谓地耸肩:“下次随便打扰。”
伴随意识的苏醒,他的音色愈发晴朗,巩桐的耳道像是过了电,深刻怀疑自己的听觉遭受了影响。
他说下次?
还会再有这种机会吗?
江奕白显然不会为她答疑解惑,他随即抬高胳膊,回到赵柯的桌面,又趴着睡了过去。
这回他把脸全部埋进了胳膊肘里面,巩桐快速抽回试卷,没忍住握向了被他压过的地方。
温度好似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