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桐腹部空空,但不再有任何胃口。
她绕过放置饭菜的小圆桌,走向书桌,急不可耐地折了一只纸飞机。
她没像从前一样,把纸飞机扔进红木箱,而是推开了前面的窗户。
她较为喜欢这个窗边,偶尔学累了会站来此处放松,朝上仰望,是不见边际的云卷云舒,朝下探去,是别墅配套的一片草坪,她可以从底楼的后门前往。
草坪中央设置了铁质栅栏,拦住了另一户人家。
巩桐曾经在窗边瞧见过,邻居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婆婆,腿脚不便,平时全是由保姆推出来晒太阳。
来了蓉市以后,沉闷在这栋精益求精的洋房,巩桐处处小心克制,没有把原本应该属于天空的纸飞机飞出去过一次。
现下,她心里堵着一口不上不下的闷气,急迫地想要寻找一个发泄口,想要无所顾忌地放飞手上的纸飞机。
反正下面是林家的院落,天寒地冻,暂时没人会去,她飞完之后可以从后门出去捡。
然而巩桐千算万算,算低了自己的实力。
她对着飞机头部哈一口气,右手朝前一投,轻盈的纸飞机借了一股路过的清风,四平八稳地飞出一大段距离,转瞬越过了栅栏,栽去了邻居家的草坪。
巩桐眼睁睁瞧着这一幕,意外地瞪大了眼。
她趴到窗台上,仔细观察纸飞机坠地的位置,幸亏距离栅栏不远,她伸手去够,应该能够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