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这个时候,邻居家通往后院的房门被人从内打开,走出一个身姿笔挺,容貌清俊的少年。
他踏上院中铺设的石子路,无聊地放眼张望,立时捕捉到了枯黄草地上的一抹雪白,兴味盎然地走近去捡。
他拿起小小的纸飞机,仰面望来,楼上的巩桐瞧清他的长相,瞠目结舌。
那双与众不同,分外晶莹透亮的琥珀色眼瞳,她分明只在江奕白脸上见过。
巩桐来不及多想,着急忙慌地下了楼。
好在林传雄和林宇飞回了房间,一楼只有保姆阿姨在收拾饭桌残局,她畅通无阻地跑向后院,隔着一排镂空栅栏,确确实实地瞅见江奕白,内心仍然在翻涌不可置信。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你住这里?”江奕白握住她亲手所折的纸飞机,掀眸瞥了眼她身后的三层小楼。
巩桐不想承认,但当面撞上,不得不认,应得极其小声:“嗯。”
林传雄和林宇飞好像还在争论,后者激动的高亢嗓门打破了墙壁之隔,刺在本就冷寒的空气中:
“我有一个字是胡说八道的吗?她不是拖油瓶是什么?一个成天只知道搔首弄姿的女的生出来的,能好到哪里去?”
不堪的言语同餐桌上的别无二致,巩桐瞟着身前芝兰玉树的男生,强烈的无地自容好比十二级台风,毁天灭地的杀伤力扑面而来,叫她只想夺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