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叔也不是好东西啊,你们知不知道很多年前,那个时候他好像还没成年吧,不是被他二叔……”
这位工人话到一半,眼眸骤然瞪大,卡了壳。
巩桐面对他,听得津津有味,不明白他为什么停在了这里,好奇地追问:“被他二叔怎么了?”
那个工人恍若未闻,盯紧前方闭紧嘴巴,死死拽住身边同事衣袖的同时,冲她挤眉弄眼。
巩桐不知所以地眨了眨眼:“怎么了吗?”
她直觉不对劲,打算回头瞅瞅,后面抢先传来一声淡问:“你还想听?”
男人的声线掺杂了异常的低沉嘶哑,颗粒感极重,但底色依然独特,富有辨识度。
巩桐脊背一寒,迟缓反应过来这是谁的声音,不敢置信地扭头望去。
衣着一套靛青色西服的江奕白挺立在两米之外的石子路上,单手插兜,被粲然日光衬得浅亮的眼眸波澜不惊。
身侧跟随几位同样不俗打扮的男人,估计全是管理层。
他面色是一眼可见的不好,显露几分病态的惨白,眼底一片对比强烈的青乌。
像是欠缺休息,身体抱恙。
有一部分工人见过这位大老板,害怕受到责罚,火急火燎地你推我拉,收拾好垃圾离开,各就各位地干活。
巩桐同样心慌意乱,赶紧蹭起来,抓住奶茶杯也想跟着跑。
可她还没走出去一步,又转回去解释:“我们随便聊聊,你,你不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