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走到哪里,经过多少年,江奕白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纵然两人在这里聊些有的没的,也会招人侧目。
巩桐不想像读书时期一样,因为他而被人过分地围观打量,见他也不像是真的动了肝火,便道:“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她绕上岔路几米,又憋不住折返,指了指他糟糕的面色,问出先前耳闻他声音时就想问的:“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去医院看看吧。”
江奕白不禁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望见她清澈纯善的眼瞳涌现担忧,一时未置可否。
近期季节更替,气温变化无常,他连续没日没夜地工作,昨晚甚至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抵抗力严重下降,昨天就开始有头晕脑胀的征兆,此时全身发热,估计还有点低烧。
但他今天挤满了的安排是两个星期前就定好的,哪里抽得出空?
最关键的是他曾经在医院躺过太长时间,只要想到那股无孔不入的消毒水味道就会反胃。
“小病,不碍事。”江奕白说着又控制不住地咳嗽。
巩桐揪心地蹙了蹙眉,但她没有立场再劝,点点下巴,转向了施工地。
她又帮工人们做了一些事,全部巡视完,准备打道回府,另一边有人惊叫起来:“江总!”
“江总您没事吧?”
“快送医院!”
巩桐眼前霎时浮现江奕白那张面无血色的脸,心尖一颤,本能地调转脚尖,朝向喊声源头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