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晚巩桐和江奕白私自跑离舞会的时候,被花衬衫撞了个正着,约莫他回去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王洁耳中。
巩桐老实颔首,才想起自己被他搅合得脑子不清醒,忘记还他外套了,赶紧脱了下来。
“你们做什么去了?”王洁问。
巩桐拘谨地抱住西服:“就……逛逛街。”
王洁盯她几眼,思索了数秒,试探道:“乖乖,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巩桐顿了下,使劲儿摇晃脑袋:“我们高中认识,但他后面出国了,最近才遇上的。”
王洁具有压迫性地打量她半晌,没发觉她撒谎的痕迹,着重唤了一声:“乖乖……”
“嗯。”巩桐迟迟没等来下文,“怎么了妈妈?”
“没什么。”王洁低眼看向茶几上,今晚酒店管家专门加送的进口水果和夜宵,艳红的唇瓣几度张合,欲言又止,“江奕白这孩子我知道,江家挺好的,挺好的。”
巩桐听她念经似地重复了两遍“挺好的”,觉着她着实古怪。
但她止住了话头,巩桐也不会等在这里被她问。
她和妈妈日常寒暄几句,换好早上过来穿的卫衣和牛仔裤,急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间顶奢套房。
巩桐手提装有江奕白西服的纸袋,原路下楼,准备联系快车。
谁知方才走出电梯,便瞧见江奕白还在宽阔敞亮的底层大厅,闲适坐在边角的待客沙发,由一位别有“大堂经理”工作牌的中年男人小心服侍。
一见到她出现,他挥手叫走了大堂经理,起身朝她走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天色已晚,巩桐诧异地问,“你的西服,我送完干洗店再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