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偶尔也会答应。
不是因为对同伴的情谊,也不是因为提出请求的人是过去学校里的师长。我发现,我对他们并没有这种名为情谊的东西,只是不讨厌,而且比起毁灭他们,我更倾向于保存他们。
我在实验我的人格反应。
我想确定名为娜塔莎·玛丝洛娃的我是什么人。
我曾经杀死了别祖霍夫先生,那是一个严肃又正直的男人,没有人不敬佩他,就算是攻讦他的敌人也不会对他的品行说出任何不好。他曾经是如此的爱护我们,而我却杀死了他,所以我是不可能再被这里的人当做“同胞”看待。他们总要想出一种对待我的方式,不管是敌人还是同胞。就算是犯人也要被审判,无休止的等待审判本身就是一种不公。
后来他们找到了合适的对待我的方式。
——他们将我当成了“武器”,保留了基础人权的那种。
我不爱这个国家,也不恨这个国家。我不排斥战争,但也不喜欢战争。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我的敌人,也没有我想毁灭的对象。
但我还是答应了。
然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反馈——比起利用“战争”进行破坏,我更倾向于赋予“和平”保持不变。
或许这是受了我这具破败的身体的影响吧。
至此,半年的时间过去了。
又有一天,金色的噩梦降临。
这一次,我失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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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一处私人庄园内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