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娜塔莎不仅站起来了,她还以正常行走的速度走到了他面前。
目睹过这个女人如何可怕地将爸爸在内的咒术师像清扫落叶一样清扫击溃的狗卷棘惊惧到了极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点点靠近,手足无措。
当娜塔莎的影子落在他身上、距离他不过一米远的时候,狗卷棘呼吸都像是被冰冻住了,恐惧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他想到自己要死了。
僵持了将近半分钟。
狗卷棘缓缓睁开眼睛,迷惑地眨了眨——他没死?
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视线缓缓下移——
那个女人身上的锁链被用铁环固定在地上,铁环上同样贴了辅助固定的符咒。她的手伸向了他,但伸到一半时束缚她手臂的铁链已经到达了极限,迫使她的手臂只能运动到这种程度。
但她伸手的动作不是重点,重点却是她手上的东西。
——那瓶水。
她手上拿着刚才总监部送来的水,做出了一个递给他的动作。
狗卷棘看了看那瓶水,又看了看娜塔莎面无表情的脸。上下来回转移了好几次,这才确定这是给他。
……是让他试毒吗?
他一下子想到了总监部或许在水里下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好杀死这个女人。他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挣扎……但迫于这个女人的压迫感,他颤巍巍地接过了瓶装水。
他注意到这个女人的手臂已经伸到了极限,标志就是地上的铁环发出了绷紧到极致了的、有些令人牙酸的声音。但她的动作仍然是那么举重若轻,而本该固若金汤的铁链和铁环却发出承受力到极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