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意由衷地想说恭喜。

哪知商牧洄这种直肠子个性,居然也会卖关子,只道,“年底你就知道了。”

还说,“小意,你的刀工是不是有点好到强迫症的级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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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牧洄应邀来见他的三弟,商靳沉连衣服也没换,两条腿翘在红木茶几的边沿,正在不知所想的吞云吐雾着。

商牧洄说,“你知道,我只要看见你这副姿态,总想起来你念书逃课打架时的混账样子。”

商靳沉拿开燃到一半的烟蒂,带着自然地笑问,“还是大哥最好,要记只记小弟我最黑历史的那部分。”

“哎哎哎,你可别没良心啊,”商牧洄从他递来的金属烟盒里摸出一根吊在嘴边,“我和你二哥护了你多少,否者就你这两条腿也不够咱爹往折敲的。”

说起干混账事,他们三个应该都属于不相上下罢了,只不过老三嘴硬,喜欢跟商凌云斗狠硬刚,挨得打也难免最多点。

商牧洄总算舒坦了,依靠在真皮沙发里道,“我好像没见文家的小少爷跟你回来?人安排在酒店了?”

商靳沉道,“我叫他走了。”

“走哪里?”

“当然是......”商靳沉在亲哥面前也无需再装腔作势,自然怎么随性怎么舒坦,怎么来。

用手指在面前划了道不规则的波浪线,“自然是回港城了。”

能主动滚蛋当然更好,不然商牧洄也饶不了他。

商牧洄肯定不会毫无人情味地讲出口,而是将风口浪尖推向另外一个坏家伙,“你不是害怕人家的一滴眼泪吗?怎么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