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
与此同时,他拎着那牌位,踱步到床边,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将牌位放在了床头的一个柜子上。
然后,他抬眸扫向方渺,这一眼杀伤力十足:“有剪刀吗?”
方渺又掏出了那个小医药箱,从里面掏出一把裁剪纱布的小剪子,递给萧玉随:“这把,行吗?”
他没有接,只是说:“剪一缕你的头发。”
方渺依言照办,将一头长发捞到肩前,仔细地找了一撮干枯分叉的头发,咔嚓一声剪下来:“够吗?”
萧玉随也没接,他把那个小瓷坛子拿过来了,还揭开了上头那个小圆盖,往前一递,那意思明晃晃的,是要方渺把剪下来的头发塞进瓷坛里。
方渺想起了他的地狱玩笑,迟疑地问了句:“……里面该不会真的是骨灰吧?”
萧玉随:“你猜。”
方渺对他投去一个‘我对你很失望’的眼神。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多担忧,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看萧玉随怎么亲切,好像自带柔光滤镜一样,很快就手一伸,将头发塞进去了。
瓷坛的口子很小,里面黑洞洞的,仿佛是一片迷之领域。
“咔嚓——”
萧玉随将盖子合上,也放到床头柜上了。
空气安静下来。
良久,方渺才迷茫地问了句:“所以……我们这是在干嘛?”
萧玉随沉思了一下,才开口说话,那嗓子都把方渺听得脱敏了:“算是辟邪,祈求庇护吧。”
“不会生病,”他补充了一句,“也不会做噩梦。”
不行,这声音也太艰涩沙哑了。
方渺反手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润润嗓子。萧玉随却盯着这杯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