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催促般地扬了扬手臂:“这里面又没撒骨灰。”
方渺发现了,萧玉随纠结的时候,很喜欢做歪头的动作,就好比现在,他就偏头看着她手中的水杯,目光渐渐移到她的脸上。
方渺道:“不喝吗?你这嗓子都劈叉一百八十度了,咽喉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咽喉炎,唐老鸭都要给它让路。
前一夜还淋了雨,不知道是不是更恶化了。
这人真的太复杂了,方渺很难概括。
但是……她一点也不讨厌。
萧玉随无声叹气,那神情莫名让方渺有些想笑。喝完水,他就要走,方渺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寂寂的夜色里,突然想着……
不知道下次见是什么时候了。
她只知道自己要在这里住半个月,之后结了冥婚,似乎要搬到别处去。
该不会发配到某个犄角旮旯吃灰吧?
如果生活条件跟现在差不多,似乎也挺不错的。
方渺漫无边际地想着,临到睡前,她刚要关灯,转眼看到床头柜上存在感极强的牌位和那个塞了她头发的瓷坛。
方渺:“……”
有点渗人,但还能接受。
毕竟,这个牌位也不会跳起来扇我一巴掌,对吧?
方渺很擅长自我安慰,给自己做了一分钟自我建设,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都过得稀疏平常。每天就是吃饭、睡觉、躺着玩游戏、坐着玩游戏、趴着玩游戏……
外界对萧氏联姻一事似乎很关注,实际上,方渺进了这个门就见过三个人,接她来的司机、照顾她起居的萧姨、以及那个公鸭嗓美男萧玉随。
哦,算漏一个……还有她床头柜上的死鬼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