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都开始劝夏芍,叫她别太惯着陈寄北,哪有大老爷们不上班的。

“这下好,你真成吃软饭的了。”回到家,夏芍笑着和陈寄北说起此事。

陈寄北正在记账,闻言头也没抬,“那不是正好。”算完合上笔记本,将笔夹进去,才支了肘淡淡撩眸看她,声音低到不可闻,“正好在家给你侍寝。”

话是用气声说的,夏芍敢保证绝没有第一个人听见,但还是下意识四下看了眼。

“没事,他俩作业还没写完。”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陈寄北道。

夏芍就忍不住捏了下男人的脸,“一天天看着正经,说话一点不正经。”

陈寄北任着她捏,等她捏够了,才说:“地方我找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夏芍知道他说的是腌菜的场地,“等我休班的,这两天厂里又上了新东西,我得盯着点。”

等夏芍休班,院里的木桶早被抬走了。

陈寄北租的是江城的老棉织厂,六几年就因为经营不善黄了,工人全转去了其他工厂,厂房就空了下来。厂区不大,还带个院子,刚好可以用来晒山菜。

因为荒废了太久,房屋已经很旧了,门窗全都透风。

陈寄北只收拾出了其中一排平房,先将做好的木桶放了进去,“这边不能没人看,我请了何叔。”

何叔年纪大了,瓦匠的活肯定干不了了,又没有退休金,看个大门倒的确合适。

两人正说着,陈寄北订的大缸来了,一共十个,全都是直径一米的。比食品厂用来装糖浆那种能装个一千四五百斤的肯定要小,装个二四百斤山菜也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