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是夏芍给的钱,光这十个就花了五百多。
这还是便宜的,食品厂那种特大号一百六一个,五百多只能买俩。
晚上回去算账,夏芍都有些庆幸,“还好这半年又收了二百多房租,不然都不够二千了。”
这生意果然不是谁都能做的,菜还没收呢,他们前前后后已经花出去一千多了。好在不管桶还是缸,都可以反复使用,明年就算要买,也不用买这么多了。
一切准备就绪,四月底,江城周边开始薅山菜了。
何婶儿、金美云她妈甚至孙清她妈,陈寄北发动了所有人脉,专门在常薅山菜的几个山头下山路上等着收。这样不用背着东西去土产公司的收购点,很多人直接就卖了。
反正价格差不多,能少跑一趟,谁愿意多跑那一趟。
收完陈寄北会租了车过去拉,按照收购量,给几人结当天的工钱。
何婶儿这辈子就没上过班,晚上回家直嚷嚷累,嚷嚷完,第一天又数着钱收菜去了。
厂房那边则是雇的临时工,每天一毛五,比家属服务队的工资高多了。虽然用的人不多,用的时间也不长,但通过熟人把消息往外一传,没几天人就齐了。
陈寄北这边第一批山菜进了缸,夏芍那边的第一届交流学习大会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大概吃过一次亏,这回省城食品厂没再自视甚高,一收到消息就报了名。不止他们,上次没来的几个厂全报名了,包括五城食品厂,十一家食品厂一家没少。
去年才退下去的车光喜拿着夏芍递给他的名单,“这回师父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