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却从紧握住自己那只手上,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一个九岁的孩子,妈妈病了没人管,他去请了大夫,别人关心的却只是他偷拿了家里的钱。而且这种偏见伴随他直到十五岁,陈庆丰偷了东西赖给他,陈父想也没想就相信了。

“李来娣说你差点进去。”

“就是那次,我年龄小,对方没追究。”

也还好他年龄小,不然不是一生都被毁了。

有个会装的后妈,有个偏心的爹,他百口莫辩,当初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好了。”过去太沉重,夏芍被男人牵着,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你走了,没人给陈庆丰背锅了。你委屈

了那么多年,这身脏水总算洗干净了。”

陈寄北没说话,脚步也停了下来,远远望着前方。

夏芍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出了村,而前方,就是一片大大小小的土包。

她瞬间明白过来,陈寄北的母亲应该就葬在这里,陈寄北说着往事,不自觉便把她带到了这。

陈寄北大概也觉察到了,沉默良久,牵着她转身往回走。

刚听到那样的事,知道自己是不被期待出生的,换了谁,也不想这个时候去见母亲。

夏芍拉了他,“她说的未必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