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几个月了,你还没看够?”承冬没撒手,按着妹妹的脑袋就把人推进了屋里。

“说了别弄我头发!”门关上,还能听到半夏抗议的声音。

大概在她看来,自从回了趟老家,自家人到中年的爸妈突然就开始秀恩爱了,旁若无人地秀。早上妈妈给她剥个鸡蛋,她爸都要用那黑漆漆的眼睛望她妈,“我的呢?”

然后她妈又莫名特别心疼她爸,赶紧给她爸也剥了一个。

看了两天,她就不想吃鸡蛋了,感觉有点噎。她哥比她精,直接把鸡蛋装进了书包。

她姥姥更精,老花镜一摘,装自己眼神不好,啥也看不到。像此时这种场景,老太太更是目不斜视进了屋,边走还边嘟囔:“好好地,我这老花镜咋起雾了?”

夏芍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陈寄北也不在意,光明正大和老婆贴贴了会儿,才放开她,接了她手里的扫帚自己扫,“刚才送完灯回来,我碰到老邱了,他也停薪留职,出来单干了。”

老邱,就是当年的销售员小邱,帮陈寄北带过丝巾那个。

夏芍有些意外,“他也出来单干了?”

不怪她意外,老邱这个人谨慎有余而变通不足,反应还常常慢半拍,着实不太适合干销售。

当初他跟陈寄北合作,陈寄北都不干了,他还来问。结果实在舍不得那些外快,又不敢在单位的东西上动手脚,他就自己弄了几次,没怎么卖出去不说,还差点撞到枪口上。

这种人给单位干都勉强,何况是单干。

陈寄北给夏芍解释:“他有个亲戚挺厉害,跑老毛子这条线,挣了不少,带着他一起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