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夏芍停下脚步。

“没怎么。”女招待言辞闪烁,“就是我大伯哥和他表哥家住得近,见过几次。”

这反应可不像只是见过几次,可看她那样子,也不打算再说了。

毕竟是陌生人,夏芍不好多问,于是看向她手里的活计,“这衣服不错。”

“你说这件啊?今年过年做的,扣子掉了我补补。”

圆脸招待拿小剪刀将线头剪了,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才叠好,显然很是喜欢。

夏芍就顺势问起她衣服是在哪做的,“我快要结婚了,想做一套结婚穿。”

“那是得做一套。”圆脸招待笑着认同,“我这是找粮店后面的小孙做的,她爱人你也见过,就是经常来招待所查房的,个子挺高、脸有点黑那个小姜公安。”

怕夏芍觉得对方太过年轻,她又补充:“小孙她爹以前是江城有名的裁缝,只是这两年眼神不好不大做了。一开始我也不太信得着她,她爹跟我打包票,我才做了一件试试。没想到手艺还真好,做的样式也新。”

听说是祖传的手艺,夏芍就更放心了,“那我明天过去看看。”

她和对方道过谢,从黄帆布书包里拿出两个鸡蛋,“下午刚买的,我和万辉两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你带回去给孩子。”

看房的时候路过附近农人摆摊的小市场,她顺便买了十个鸡蛋回来,准备早上冲水喝。

李家那一家子可不是会吃亏的,看他们两次给儿子说亲都说的什么人家就知道了。

夏芍能和他们谈条件,是因为掐住了他们七寸,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如今婚事谈成了,又刚被夏芍摆了一道,这家人态度立变,中午就没来给姐弟俩送饭,估计气都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