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不是石头和树,就算救了何二立,也用不着往身上绑红布吧?
“这是老人喜丧用的红布。”何婶儿见她不懂,给她解释,“我们这超过九十的老人办丧事,都是喜丧,得用红布,这种给长寿老人用的红布兆头也好。我这位老姑奶奶活了九十多,儿女双全还都健在,你拿着,等有了孩子给孩子做件毛什儿贴身穿。”
夏芍:“……”
夏芍跟陈寄北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呢,孩子穿什么都有人给他们准备好了。
夏芍赶忙推辞,“这种好东西,婶儿还是给二立留着吧。”
“给他有什么用?就他那德行,也得有姑娘愿意跟他。”何婶儿抓住夏芍的手,言辞恳切,眼圈儿都红了,“好孩子,你拿着。要没有你,婶儿连儿子都没了。”
她这样,夏芍哪还能拒绝,只能道谢收下。
有了何叔帮忙,地窖一晚上就弄完了,上面盖了土,留了门,还留了排气孔。
“窖顶我拦了钢筋再搭的木板,结实,上面走人也没事,放心用。”
何叔干完活就走了,连饭都没在夏芍家吃,夏芍摇摇头,回去看到那块红布,更是无奈。
陈寄北也拿起来看了看,看完折好,收进了箱子里。
好歹是人家送的东西,管他能不能用上,总得好好收着。
夏芍没多想,陈寄北收完红布,目光又落到了炕上的纸壳箱上,“鸡不小了,该换笼子了。”
东北这个地方天冷,刚破壳的小鸡仔容易冻死,所以都会在屋里炕上养一阵。但究竟要养多长时间,多大换笼子,夏芍也不是很清楚,这几天忙着挖地窖又耽误了。
见陈寄北语气笃定,她就让陈寄北抱着箱子出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