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有一批木桶眼瞅着就用十年了,就算不坏,木头也该烂了,哪等得起?
这指望别人就是不如指望自己,要是江城就有人能做,他们又何必舍近求远?
徐副经理这一走,快一个小时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吃完饭了,几个孩子正挤在一起听收音机,他媳妇儿则在厨房刷碗,看到他回来忙把锅里给他留的饭拿出来,“提前给你盛出来的,一口都没动。”
见他还拎着那个桶,又没好气,“你这是租的啊?还拿着当个宝了。”
“你说对了,这还真就是个宝。”
他媳妇儿说的是醋,徐副经理说的却显然是桶。重新把东西放回桌上,他又仔细端量了好一阵,还拿皮尺量了量,发现无论木叶还是底和盖都是一样的比例。
这么精细个小玩意儿,想做好,可比大号的木桶还要难,差一点都安不上。
看够了,徐经理才想起陈寄北说的那什么苹果醋,打开桶塞。
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清新的甜酸味道立即飘了出来,没有白醋冲,却比白醋香。透过木桶口,琥珀色的液体正在桶里微微荡漾,色泽晶莹而诱人。
“什么味儿?”家里几个孩子鼻子动了动,全看了过来。
徐副经理近距离闻到,更是被酸得开始分泌口水,不由喊他媳妇儿:“之前那张纸呢?小陈把东西送来的时候不是专门写了这苹果醋怎么吃,你放哪了?”
第一天,土产就有人来了食品厂,说是要借陈寄北。
胡副主任听了还有点愣,“你们又要修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