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厂长跟王哥听了,一时都不知道是说夏芍认真,还是心大。
别人碰到这种事,还不得留下来好好跟领导说说情况,表表自己在这件事中的功劳。她倒好,直接回车间上班去了,也不怕王哥把功劳昧下,一句都不提她。
夏芍还真不怕。
王哥要是那种人,之前她那么冒尖儿,早就想法子打压她了。
王哥要是那种人,也不至于闷头干活,等周雪琴被撤职了,才轮到他当班长。
问过王哥,苏厂长才去看那被抓的警卫。
警卫的活轻,工资也少,每天除了巡逻基本不干别的。所以干这个工作的人年龄都偏大,要么就是身体不好,或者有什么残疾,不方便从事其他工作。
那被抓的警卫姓侯,三十来岁的年纪,一张国字脸看起来特别憨厚,甚至有些呆。
苏厂长来之前就问清楚了,他似乎是说话有些问题,口吃十分严重。因此平时极少说话,怕一张嘴就让人笑话,性子也沉默,在警卫里没什么存在感。
如果不是在现场抓到了人,还从他身上掉下来好几颗元宵,根本没人相信他会干这种事。
此刻见苏厂长进来,他只抬头看了一眼就重新低下头,特别地沉默,问他话他也不说。
苏厂长一个人对着个木头说了半天话,都有些动真火了,“你别以为你一句话不说,就能没事了。你那口袋里少说也装了十来斤元宵,之前还有二百多斤。”
侯警卫低着头,依旧不说话。
这时候车主任和常副主任也收到了消息,进门听到这话,常副主任还愣了下,“之前还有二百多斤?面包班少那二百多斤吗?小王不是说是他算错了,没做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