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开始掐剂子,光头师傅觉察出不同了。

这么小的量不好用机器,别人都是用刀切,切完上秤称,就她一水儿的手掐。

关键她这手掐得还极其准,每个剂子丢上秤,都分毫不差。

就连动作,看着也很赏心悦目。手指翻飞间没用上十秒,就把剂子全掐完了。

这时候光头师傅眼里的不满意才彻底消失,看看她,“基础很扎实嘛,专门练过?”

夏芍浅笑,“我在单位就是负责掐剂子的。”

负责掐剂子,却清楚地知道水油皮和油酥的配比,这话谁信啊?

在场这些人,最少都是个班长,可是组织过生产,对这些门清的。

他们还以为江城食品厂来了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是被哪个领导塞进来的,背后议论起,都说江城食品厂做事太不分轻重缓急,结果竟然是这么个人物。

韩主任那个徒弟更是看了常副主任一眼。

原来他在车上没说假话,这小丫头真一掐一个准儿,连称都不用。

难怪师父这么防着她,可惜还没防住,就荷花酥最难做,她还被老师叫上去了。

夏芍不多言不多语,掐剂子那一手也只是做习惯了,顺手就露了出来。后面光头师傅对她态度好了不少,偶尔问几句,她也只答该答的,一句不多说。

毕竟讲课,人家师傅才是主角,她只要负责做就行了,抢什么风头?

这么知进退,倒让光头师傅看她更顺眼了,后面再有做这种细点又叫她上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