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一口气吃了好多,吃完就像只慵懒的猫,满足地窝在了炕边。
陈寄北去地窖里拿了个苹果,洗干净,切好了递给她,自己则去小炕抱了行李。
过了一整个冬天,苹果早没了当初的脆爽,变得沙绵,好吃却还是好吃的。夏芍捏了一块,就那么叼在嘴边,挑起眸看他,“你是想好了?还是想耍赖?”
陈寄北神色不变,先把行李放回南炕,地方稳稳占住了,才道:“我想好了。”
夏芍发现他不仅先把行李抱了回来,放的还是和她紧挨的位置,小心思昭然若揭。
偏偏这男人面上还一本正经,尤其是眼睛,又黑又深,看人的时候总给人格外认真的感觉,“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更不该在你发现后一句都不跟你解释。”
“你不是想给我惊喜吗?”夏芍盘起腿坐直身,同样认真地在和他说这个事。
这回男人没有犹豫,“我至少该告诉你我要给你买礼物,而不是什么都不说,让你担心。”
“你也知道我担心啊?”夏芍瞪他一眼,到底流露出些埋怨,“什么都不说,被发现了也不说。我要是真以为你出了事,收了二立他嫂子的钱,答应让你帮她办事呢?”
“你不会。”
夏芍也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你就知道我不会?”
“你不会。”这一声比刚刚更加笃定。
陈寄北俯下/身,似是怕又被推开,没有直接来抱她,而是握住了她按在炕上的手。见她没有反对,才低眸在她额上亲了亲,又试探着向下,啄了啄她鼻尖。
要落到嘴唇上时,夏芍向后挪了少许,避开了,“你还有没有什么没交代的?”
陈寄北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心性好,遇事从来不慌,还是真没什么瞒着她了。竟然没像有的男人,一被问就心里打鼓,然后老婆知道的不知道的一股脑全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