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昔流一眼望过去,只觉得眼花,还有点说不上来的沉闷。满室的名字他一个不认识,只识得最下方两块,一个是秦墨徊,一个是陶婉。
秦罹站在牌位前,眉目沉冷的盯着那两块看了许久,久到许昔流站在旁边,都以为对方要上个香说点什么的,忽然见对方闷不做声的伸出手,一把把其中两块抽了出来,然后走到门口,放进下属带来的盒子里,挥挥手示意带走。
许昔流瞅了瞅空了一块的供桌,又瞅瞅盒子里打包带走的东西,嘴角一抽。
这么草率?
他还以为是离开时才动手呢。
没想到是牌位先走。
秦罹回头瞥见了青年有些无语目光,一愣,心情很好地笑了笑:“现在最合适,回头老爷子反应过来,牌位已经走了,他只能无能狂怒。”
许昔流也跟着弯了弯眼。
“秦先生还挺聪明。”
第68章
插科打诨了几句,气氛似乎都轻松了不少。
供桌上整整齐齐的牌位少了两块,好像对整个肃穆的祠堂影响不到哪里去。这里还是高门深院的核心,秦家鲜有人踏足的地方,还是一个过去疯女人拘禁在此,昏黑的夜晚疯疯癫癫念念叨叨把躲在角落里的男孩拖出来要掐死,却无人光顾的角落。
但是现在一看,终究有什么不一样了。
秦罹站在祠堂门口,回廊檐下有雨水滴落,绿意青葱。男人一身沉静,眯着黑眸看着那两块牌位被下属妥帖带走,目光沉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那些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光柱落在肃穆的祠堂里,能看见空气里细小的浮尘,供桌上整齐的牌位掩在其后,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细纱,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