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张初越终于肯稍稍放过她了。
他撑着胳膊望温霁。
“哪?”
她轻声簌簌,薄肩在抖:“北……北城啊,我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我就在北城,我一开始在那,以后也在那,你如果想回去,你也只能跟我结婚。”
她趁喘息的机会一口气说出来,温霁仰起脖颈,虽屈于人下,但她自带傲骨,只可惜没坚持一会,就让张初越忽地翻了过去,脸陷进鹅绒软毯里,哭得像个小狗。
他还笑,说:“屁股确实翘了。”
下流胚!
好在她要去北城了,他再怎么耍流氓也鞭长莫及了!
只是这样想心里的委屈又汪了出来,张初越他什么都不懂。
只会弄哭她。
船渡一夜,于第二日清早停靠粤埠。
喜儿在甲板上等她,温霁扔掉张初越来跟她告别,此时向嵘也在,三位出色女性站在人群聚集的栏杆边,自成风光。
人群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排队上岸的此刻,也是分别的此刻,三个人聊着天,温霁看到那天晚会上的相熟面孔,打了声招呼。
对方微怔,职场多年的眼神在三个人身上快速一瞟,向嵘笑:“许先生,早安,感谢您的船票。”
“欸!哪里的话!”
说着那位许先生瞟了温霁一眼,有些纳罕:“我还以为……阿霁,你申请的时候也没说清楚……”
温霁说:“您也没问,怎么啦,现在怪我骗你船票?我有名额带朋友上船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