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越迈着长腿走出卧室,别的夫妻是事事有回应,他们也事事有回应,温霁听见张初越还故意说:“今天怎么没做豆腐?”
温霁哼了声:“你看我像块豆腐吗?”
明明是吵架里的通用语言,但不知怎么地,张初越听见这句话后忽然笑了,很轻,忍俊不禁。
温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跟张初越相处下来的。
书没见他看过,娱乐活动没见他有过……温霁思绪打结,肢体交流算娱乐活动吗?
“你要带去学校的床单洗了吗?”
“咳咳咳……”
温霁被张初越忽然的问话吓得直呛水。
她在床上翻书,手里的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含糊道:“我自己洗。”
张初越没应声,继续在屋外忙活,偶尔有声音传来,最后上床的时候给她杯子里倒了热水,还挺有人夫样。
温霁手里的书愣是没翻一页,烦躁,果然婚姻让人降智。
察觉到他气息压到床侧,温霁开口转移注意力:“我觉得人还是有个陶冶情操的爱好比较好,不然容易陷入某种低俗的娱乐里,你看社会新闻就知道,吃喝嫖赌都是为了寻求精神刺激,这不好。”
张初越靠坐到床头,说了句:“过两天有人来收牛,一头大概两万一,棚里有六头,钱到了给你转过去,把银行卡给我。”
说完,没听见温霁应声,他转眸望去,看到一双葡萄似的乌黑大眼睛正愣愣地盯着他看。
温霁手里的书都想扔了,要什么精神娱乐,要什么陶冶情操,那都是假的,养牛好养牛棒养牛呱呱叫!
“你、你养的牛,钱给我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