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喂过?”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牛是爷爷和外公要买,两家向来不对付,谁家有另一家也要有,不看自己养不养得了,最后因为我要结婚,就都送给我了,养了这阵子,够给你交学费和生活费。”
温霁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心里莫名热热的,烫烫的,怎么会有人给她打算呢,而且还是提前就打算了。
“那、那也是爷爷外公买的牛犊,你赚了钱也得给他们的……”
她窝坐在床头边,指尖捏着书页在磨,一点少女心事用力藏着。
没听见张初越说话,温霁眼神轻轻抬起看他,发现他也在她,竟紧张地躲了下。
“你倒是想着他们。”
张初越说出这句话时心里低低叹了声,她会考虑他的家人,就像两条没有交集的河水流到了一处,不自私,有原则,懂礼貌,都是温霁的闪光点。
但可惜,偏是有这种好,恐怕以后,这姑娘真会跟他离婚。
温霁小声说:“那些牛一开始也是因为他们才养的,你别忘了。”
他们的婚事一开始是因为什么,张初越低声落:“我没忘,你还看书吗,不看我就熄灯了。”
温霁见他右手指腹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抿了抿唇,看他:“你不是说晚上会摘掉戒指吗?”
男人转指环的动作微顿,听见温霁嘟囔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不用戴着给别人看。”
“你以为我摘戒指是因为不用戴给别人看?”
张初越瞳仁凝在她脸上,仿佛要把她吸进去,温霁心尖跳起又空落,反问:“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男人狭长的眼睑仍垂下看她,像是听到不合他心意的话了,指腹转动戒指的动作变快,不过眨眼间,指环被摘下放到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