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难道是个影子?”
进到不卜庐后堂,长生松开白术一路游到朱樱面前。女子屈指在它头顶轻轻弹了一下,白蛇立刻躺倒翻开肚皮。
“不得了,扶危济生真君欺负蛇了!”
它满桌翻滚又哭又闹,呜呜呜呜好不可怜,滚了好几圈支起身子竖着,一点眼泪也没有的眼睛亮闪闪盯着朱樱:“您不会再一次无缘无故突然消失了吧!”
“应该……不会?”
说老实话这事儿朱樱自己也拿不准,她也不想总是一睡几百年啊!这日子过得忒没有参与感了。
一双温柔的手把长生抱起来轻轻放在肩头,骤然升起的高度让它恰好能与朱樱对视。白术微笑着用指指脉枕,吩咐阿桂去端些饮料。
“近来许多年轻人进店开方抓药熬药茶充当饮料喝,早间恰好备了几味聊以代客。”
他解释了一句“饮料”的由来,朱樱颔首谢过面前这个正经有行医执照的大夫,白术笑眯眯道:“请?”
“我以为看诊只是托词?”朱樱抱着胳膊不撒手,白大夫的笑容越发温柔:“怎么会呢?看诊开方才能抓药,这是总务司订的规矩,哪怕您略与常人不同也不行的。”
“……好吧。”
所有医疗机构差不多都这个规矩,朱樱从不刻意为难别人,听他这样说,乖乖将手腕放在脉枕上:“劳烦您了。”
白术诊了一只手又叫换另一只手,侧头沉吟许久,目光逐渐低垂还带着点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