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来那只聒噪的鹩哥马上把头塞到翅膀底下一言不发,仔细看去居然颤巍巍的直哆嗦。
“你来了呀?去客房躺着。”朱樱把鸟架子挪到后院屋檐底下,结果鹩哥抖得更厉害了。
“帝君。”魈一贯是看见钟离必然要先上前问候再说别的,客卿先生背着手点点头,“看你状态比先前好了很多,我甚是欣慰。”
他身上缠绕的魔神怨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剩下这点估摸是今天不知在哪儿新蹭上的。少年仙人将武器收起来,垂手立在钟离面前:“谢大人关心。”
他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也许曾经也爱说爱笑过吧,不过最近几百年话越来越少,并非有意冷场。
“今日是最后一回行针,你睡到天亮再走,不欠这一夜。”朱樱给若陀和钟离泡了茶,催魈去楼上房间躺好,“如果真有人倒霉催的偏巧这个时候非要出门,遇上什么算他自家的,与你无关。”
本来就是,璃月港虽然没有宵禁,可也不能大半夜的往城外偏僻处钻。城内自然有千岩军把守安全无虞,野外的夜晚可就说不准了,全权仰赖魈一个人维持,迟早有一天活活累死他。
这种毫无保留的偏袒甚至颠倒了年龄。
按照时间算,魈至少比朱樱大了一千岁,这会儿却像是面对长辈说教的叛逆少年,主打一个听了但完全没有听进去。
“嗯,”他直接用风轮两立跑上楼,看上去很怕在钟离面前丢面子。
“什么叫一物降一物。”朱樱都快被他给气笑了,拐回头狠狠瞪了钟离一眼:“你看看他!你再看看你自己!你们两个得是亲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