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星听后笑着沉默一会,起身来道:“我晓得了。”旋即背剪着手踱回罩屏内,“你尽管放心回去,我从不会为这点小事就同人计较。禄喜,送姑娘出去。”
花信不知道他是何意思,也不敢多说,只立在那里不动。禄喜上前看她一眼,“走吧,这有什么怕的,我们二爷的气量大得很,这点小事,早忘了。”
花信只好跟着禄喜悻悻出去,一路又兜着一肚子的失望回了邬家。赶上白池屋里刚撤下午饭,和妙真两个正在榻上吃茶,说起妙真和良恭的婚事。
见花信回来,妙真因问她:“你哪里去来?方才叫你吃午饭,又没见你人,就没等你。”
花信忙提出一包炸货放在炕桌上,打点出一片笑脸答付,“昨天咱们林家回来,我见街上好不热闹,就溜出去逛了一回,顺道给你们买了点炸元子回来。”
“才吃了午饭,谁还吃得下?你在外头吃了么?”
“我胡乱买了个玉米面馍馍吃。”
白池听见,欠身吩咐惠儿去重提饭来,叫花信搬根杌凳来榻前坐着,继而和妙真议论起成亲的事。
妙真少不得幸福地抱怨,“我说有没有那些虚礼都不要紧,偏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一定认准了要筹措出一笔钱来下聘。你说好不好笑,给谁下去?如今爹娘都没了。”
“这也是他的心意,不愿意胡乱就委屈了你。”说着,白池忽然掩嘴笑起来。
笑得妙真一阵发懵,“你可是在取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