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很随意,看你什么时候领着你们姑娘来找我,我们就什么时候启程。”
马车又往林家角门上兜绕回去,嘎吱嘎吱的,和花信轻微的笑声混在一起,别人听不见,她自己倒听得一清二楚,一颗心在此刻格外分明。
这厢回来,恰赶上席散,花信并妙真白池三人仍旧坐软轿回邬家。妙真累乏了,连晚饭也不要吃,自往东屋去歇。推门进去就看见良恭倒在她铺上,也不知几时进来的。
听见声音良恭就忙坐起来,脸上透着森冷的白,“你今天到林家去了?”
“我没告诉你么?”
“你没告诉我。”良恭起来拉她的胳膊肘,“为什么又到林家去?席间都有什么人?”
“林夫人请,就去了嚜。就我和白池两个,人多我还不去呢,又不认得。”妙真见他有些发急,便揪着眉头打量他,“这有什么呢,上回也去了。怎么,这林家哪里得罪了你?”
听见没别人良恭才松缓了心弦,坐回床上去,“那你在他们家,有没有碰上什么人?”
妙真跟着坐下,歪着脸瞅他,“能碰上什么人呀?你这话问得真是奇怪。”
良恭看她一眼,笑了笑,“不是我问得奇怪,他们官宦之家,肯定有不少浪荡子弟出入,你长得这样,要是撞见那些人,岂不惹是非?我不放心才问问的。”
妙真眼珠子转一转,慢慢笑着直起腰,“噢,我晓得了,你怕我给别的男人抢了去,是不是?没见得你早年不慌不忙,这会又忽然急起来的。你要是怕,前些年怎么待我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