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走来坐在他腿上,他把脚垫起来轻轻掂两下,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摸她的肚子,“像是又重了些,长得真是快。”
“兴许是我吃多了的缘故。”
“胡说,你才吃多少?”他摸着她后腰上的肉哄她,“背上还是那么单薄,光是肚子在长。”
一句话轻易就叫妙真笑起来,攀着他的脖子问:“还是肥了些的吧?我觉着走路好像沉重了些。”
“那是肚子坠的,你没胖。”
“姑妈也说肥了些。”
“她老人家连个人都看不清,还能看清你这二两肉?”
妙真便又放心地拿起剥好的栗子仁吃,关于传星这个人和他有可能带来的烦难,干脆都抛到九霄云外。她不是个复杂善变的人,也始终适应不了复杂变幻的人世。回想青春以来心灵上唯一令她感到欣慰的变化,是她不再贪图那么多的爱。
如今她只要眼前这一点,可把握在手中的,安稳的幸福。
隔日他们还是照常出门,去庙里为肚子里的孩子烧香。总不能因为惧怕变故,就缩头缩脑地连日子也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