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给人打的,也不知是给打着了哪里,弓背塌肩,整一副过街老鼠。
不管认得准不准,她那一颗心忽然揪起来,想喊又顾着脸面,只悄悄指给鹿瑛瞧,“你看那人是不是良恭?不知怎的弄的那般狼狈……”
鹿瑛跟着张望一眼,“看着像。哎唷,就是他又怎的?他这几日不是告假回家去了嚜,你还要将他招来跟前伺候不成?”
“不是,你看,他是不是同人打架了啊?怎么身上有血?好端端的,是谁打他?”
“是和人结仇了吧。”
“和谁?结什么仇?他是讲道理的人,又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得罪什么人?”
鹿瑛不欲理会这些小事,将她的手从窗户上扒下来,笑道:“不干你的事,一个下人,你管他那么多?”
妙真睇着她,说不出话,将一把纨扇无力地摇撼着,扇得心忽上忽下,忐忑难安。
既然说到良恭,鹿瑛自然想到寇立说妙真手散的话,心里果然觉得妙真那些体己,与其给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倒不如拿来周济骨肉血亲的妹子。
便挽住妙真半玩半笑地:“姐对下人一向很好,所以他们忠心。别人不说,单说你屋里的白池吧,吃的穿的都与我齐平了。有时候我心里都嫉妒,我的亲姐姐,怎么疼个外人比疼我还紧呢。”
妙真听见这话才闪回神,立刻郑重起来,“谁说的?我当然头一个疼你。”
“姐真的最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