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明白她这潜移默化的改变是迫不得已,所以为她感到几分哀痛。
妙真提着胳膊将胭脂膏子放在炕桌上,眼盯着那盖上绘的牡丹花微笑,“我要是还像从前在家时那样横行霸道,那才真是傻。”
他低声咕哝,“我情愿你傻你一点。”
“什么?”
他提起精神来笑,“讲你的坏话,要不要听?”
妙真噘着嘴剜他一眼,把目光放到窗户外头去。阳光还是白,明晃晃地照着院门外假山后头的一棵芭蕉,绿得惨烈。
第45章 玉屏春冷 (〇五)
说着说着又说到彼此身上, 良恭自觉不妥当,怕引申出关于彼此更深刻的话题。便扭转谈锋,又说起她和安阆的婚事。
妙真仍是不大有所谓的态度,“这事情我怎好过问太多?多问一句还不够雀香笑话的, 她一定要议论我是急着嫁人, 才不要给她看笑话。由舅舅舅妈去张罗好了,反正父母不在, 他们是长辈, 按理也是他们张罗。”
“他们就没向你透点意思?或是和林妈妈来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