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恭垂眼看着她腮上皮肤,感到密密麻麻的慾望在本能窜动。他心里觉得自己可怜又可耻,只怕再玩笑下去无法收场,便把脑袋偏着让了让,整个人也错开一点,又捡起那盒胭咕哝,“好个老东西,敢骗到我头上来了,他娘的,明日就去砸了他的铺子。”
听得妙真骇异不已,抬起眼来看他的侧脸,觉得他这张起伏险峻的皮子底下不知藏了几个魂魄。但不论那一个,总是给她惊喜。这人真是有这点本事,常在她下决心抛弃心底这份感情的时候,又叫她重新爱他一点。
良恭察觉她的目光,神色有些不自在,斜下眼一笑,“我说笑的。”
“你才不是说笑。”妙真调正了眼,对坐在他旁边,抱着膝盖对着他好笑,“你一定常做这些坏事。”
“何以见得?”
“我猜的。”
他瞟她两眼,暗昧地笑一下,“哪种坏事?”
妙真脸上一红,又不说了,身子一前一后地慢慢摇着,“你做的坏事,一定是罄竹难书。”
“你不说出来,就是栽赃陷害。”
她知道她说的“坏事”和他说的不是一种,想着有些不知所措,连耳朵也滚烫起来。便一抬手,把胭脂膏子由他手里夺回来,走到另一头去坐,“凑合着用好了,不好再像从前那样挑三拣四了,只要搽不坏脸就成。”
他歪在黯淡的角落里审视她那臊红的脸,怕再就此话说下去一发不可收拾。便转而调侃,“稀奇,你如今也能体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