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不免有点动容,接来吃了,没再说一会就要走的话。
邱纶晓得她是答应了,从她与安阆退婚,到今日肯随他往这里来坐坐,都令他觉得是一种苦尽甘来。
他想了她这么些年,尽管人家都笑他是富贵公子哥的一点闲情逸致,都觉得没可能,连他爹娘哥哥都笑话他。可他就是没由来地存着这份信心,从少时第一次见她,就笃信他们之间是缘分的。
那时人家说:“你这是天方夜谭,邱家尤家在生意场上是百年的对头了,没可能的事。”
他是这么回的,“谁说没可能?事在人为!我就要她,我就要娶尤妙真为妻!”
那时候单凭“妙真”这个名字,就赋予他无穷的信念。而今又是这名字给了他一份希望。
“你叫我名字好了,总是‘小姐小姐’的,太客气了。”
那颗葡萄甜得很,令妙真也感到一丝久违的蜜意。她那里咽下葡萄,就这样脱口而出了,有点后悔,也是晚了。
他高兴得有些鼻酸,半晌说不出话来。妙真瞟他一眼,低声道:“我可没说别的,我只是许你叫我的名字。”
这就是大大的进步,邱纶仍旧高兴得要不得,手和脚不知哪里放,便手舞足蹈地走去把一切点心果碟都端来这桌上。又是笑逐颜开,“别吃多了,咱们一会还吃晚饭。”
妙真横他一眼,“我只是馋嘴,又不是个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