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妙真回答,他先自顾自点头,“也是,你也用不着怕。人家要议论也是议论说,你尤妙真小姐前头拣了个榜眼相公,后头又拣个不成才的闲浪子弟,真是眼光一日不如一日。”
妙真迎头瞪圆眼,“我什么时候说要拣你了?”
因为他惯常说些这列的玩笑,妙真听得多了,也不觉这些玩笑有什么过分,偶尔倒感念他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有时也要和他逗趣几句。
邱纶心里惊涛骇浪般的惊喜,觉得她肯接这话,就是有些肯直面他一片真情的意思。先不管它成不成,肯面对就是一件好事。
他没皮没脸地笑起来,“你此刻就在说。”
乐极生悲,踩着块石头,险些仰头栽下去。妙真忙掣了他袖子一下,待他站稳了,她警觉地向四面一看,就看见老远的有两个下人在那里指指搠搠。
猜也猜得到他们在议论什么,她生气起来,把心一横,反不远着邱纶了,就并着他走,“你此刻还不回去么?”
“我送你回去,从你那院里一径从角门上走。”
妙真撇一下嘴,“这还用得着你送?”
邱纶笑着哎唷一声,“你怎么一点不懂?我是为送你么?我是借机和你多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