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幅字画而已,殿下不会不舍得吧。”陆谨州将那几幅画整理起来抱在怀中,笑眯眯看向凌奕:“殿下的墨宝,可曾赠过旁人?”
“未曾,曾经在师父身边求学时倒是留下不少,想来也已经被丢了吧。”凌奕摇摇头。
陆谨州眼中笑意又浓了几分:“待到回府,臣便找个工匠,将这些字画装裱起来,挂在屋中,日日欣赏。”
凌奕只觉无奈:“我的字画有什么好看的...倒是子慎,要我又写又画的,你为何从不动笔?”
“...臣画技不如殿下,便不献丑了。”
陆谨州的字明明写的比他还好。
摇摇头,凌奕脑海中不由回想起先前看到的陆谨州的字,总觉有些熟悉,却说不上来。
与陆谨州厮混了一上午,晚间刺史府便热闹起来。
郑辈一夜之间倒台,原因竟只是将自己的女儿送给了陆谨州,却不知为何触了那陆魔头的霉头,竟将郑家扳倒了。
平洲几大势力的家主皆有些讪讪然,这般忐忑的心思在进了刺史府后,便愈发难宁。
郑辈的头被摆放在宴厅外的院子内,腥味弥漫开来,让所有看见那颗头的权贵都是颈间一凉。
厅堂周遭站着的也不是婢女侍从,而是带刀侍卫。
陆谨州坐在上首,而他后方垂着深色的帘子将里面的情况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内里。
里头无人是绝无可能。
怕是藏了不少刀斧手。
想到此,那些家主更是从脚跟凉到了心里。
一场杀鸡儆猴的鸿门宴,专为这些曾与吕范同流合污的贪官与世家而设。
他的目的便是为平洲整顿吏治,裁掉那些分与那些世家权贵手中的部分权利。
其次便是追回他们贪污的赃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