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追回是不可能,将他们赶尽杀绝也不现实,便只能有多少肉割多少肉了。
凌奕则坐在帘子后方,盯着面前碗中的苦药发呆。
孔书将一份份纸分发下去,众人皆是议论纷纷,陆谨州却坐在上首安如泰山。
“诸位若有意见,不必与我说,直接报与阎王。”陆谨州语气淡淡。
声音逐渐嘈杂了起来,众人皆是满脸不可置信。
其中一人站了起来,指着陆谨州:“陆大人,莫要太过分了!我叔父可是...”
陆谨州扬了扬下巴:“斩。”
立在两侧的侍卫当场将人擒住,捂了嘴便拖了出去。
凌奕眼皮跳了跳。
陆谨州全然不复清早的风雅,俨然成了平洲的土皇帝,借着手中的兵符,开始“蛮不讲理”的敲打眼前这一群吸血虫。
并未发出尖利嘶吼声,那人嘴被堵的严实,刀斧手手起刀落,那人在沉默中结束了性命,只是嗓子在憋闷中发出的呜咽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是心头一凉。
陆谨州人就笑吟吟看着场中众人:“他叔父是国公?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他没听说过才有鬼,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皆是咽了咽口水。
平洲并非所有权贵世家与官员都与吕范一同贪污,也有清官,也有不与他们合污之人。
那些不曾与吕范相交之人在场一个都没有。
如今在场的人,都是互相认识的,换言之,都是与吕范认识,一起闷头拿银子的人。
他们所有人的老底怕早已经被眼前的陆谨州扒的干干净净。
他不是不知道那人的叔父是国公,而是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