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高昂了,思维也开始活跃了,月见坂深刻明白到侦探社其他人对自己的关心在意。

但显然,他们也需要月见坂的反馈。

于是月见坂的小脑袋瓜就开动了。

他对太宰治说:“我明白了。大家是想成为和我父亲一样的人吗?”

太宰治刚扬起的微笑僵硬住:“嗯?”

他知道月见坂的父亲。

此人在月见坂来横滨之前就病逝了,甚至可以说,月见坂来到横滨就是因为他的离去。

对方之于月见坂应该是很重要的人,所以在他死后,月见坂变成没人要的小孩不说,精神上也浑浑噩噩,一路流浪到了横滨,当时横滨正值先代首领到处发疯,一片混乱。

太宰治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月见坂时,是在先代的房间。

先代已经时日不多,整张脸上笼罩着一层暮气,对比之下被打扮的像是小王子一样的月见坂就显得特别突出。

衣衫精致,但是眼神空洞,就像是任人摆布的人偶。

他的手被先代犹如枯骨的手爪抓住,当看见森鸥外和太宰治一起进来时,也只是面无表情眨了一下眼睛。

森鸥外从诊断到结束,月见坂都毫无反应,仿佛他们两个人都不存在。

后来太宰治又跟着森鸥外出诊几次,月见坂除了衣服之外什么都没变,他就把月见坂当成一座摆件。

直到——森鸥外决定杀掉先代的那一天。

“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森鸥外抽出一把手术刀,在空中划了几下,就像是统领乐团的指挥家,“但是可以请你稍微离远一点么?要是血溅到身上——作恶多端的老人家的血,我想不怎么好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