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内外的保镖全都被借口调走了,但是先代依然坚持留下月见坂。
当然,森鸥外和太宰治也不是傻子,之前就发现只要月见坂和先代的手握在一起,先代就会进入安稳的睡眠之中,怎么也吵不醒,而且还会泛着恶心的餍足感。
看来是有什么异能力,致幻、催眠,都有可能,他们想,只是可惜似乎在精神上已经被先代折磨得麻木了。
本来这次森鸥外也以为月见坂不会有任何反应。
没想到沉默了两三秒,他站了起来稍微走远,只是手还坚持拉着先代的食指。
月见坂说了对他们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带着呆板的调子。
“嘘,他会醒。”
“那先……多谢相助。”
森鸥外露出一丝笑,向前俯身,把手术刀横在先代的脖子上。
老狐狸一只,他怎么会不知道月见坂在帮他。
手腕向下用力,锋利的刀刃滑入脖子的手感清晰又短暂,死亡、血液的飞舞在同一时刻完成。
腥臭的血喷洒在墙面上,月见坂微微侧过头,脸颊上还是不可避免溅上几滴。
“太宰君,”森鸥外侧身对太宰治道,“这个少年先交给你,如何?”
“不要。为什么,”太宰治抱怨道:“我才十四岁耶,还要照顾一个同龄人吗。”
森鸥外把手术刀擦拭干净:“因为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三个是共犯,没了先代的压迫,他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也说不定……而且,我对他的异能力很感兴趣,但是未来的时间我会很忙,太宰君。”